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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波远,正凝想、明珰素袜(三)

*又名《冰岛旅行日记》
*关于景点行程之类的统统都是自己编的
*1 类似于央视记者暗访时用的那种可以同时录像录音的微型摄像机,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20xx年1月19日,天气晴
瓦特纳冰川国家公园。

早起后我们搭乘巴士前往瓦特纳冰川国家公园,各怀心事一路无言。就在我想着今天肯定会是一趟别扭又无趣的旅行时巴士抵达了目的地。

见到瓦特纳冰原的一瞬间我便被惊得说不出一句话。如果说昨天的黄金瀑布和斯奈菲尔火山只是让我产生了震撼感与渺小感的话,那么瓦特纳使我生出的就是对大自然鬼斧神工的膜拜感了。

正值冬季,一望无际的山川与平原全都被冰雪所覆盖着。天空中的风打着旋儿在冰川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刀劈斧砍般把冰川雕刻成嶙峋瑰丽的模样,仿佛在彰显自己的卓尔不群。青色的,白色的,蓝色的,目之所及充满了这三种颜色,茫茫天地间再没有温暖可寻,只剩下彻骨的寒冷将一切吞并笼罩。

沉浸于美景中的我险些忘记了来冰岛的目的,等察觉到的时候已经独自走出去了很远,身旁的团毛早已不见踪影。虽然不担心她会走丢,但在这里失散了想要联系上还是相当困难的,毕竟异国他乡我们又都没有办漫游打不了电话,只有旅店才有WiFi,通讯类APP也用不了,一旦分开等于是与对方断了联系。

我急忙转身朝回走却不知不觉走到了其它地方,一处较高的冰层下刚好留有够一人通过的缝隙,见里面蓝光闪闪的想着团毛兴许会喜欢这里便走了进去,一进去就被吓了一跳。晶莹剔透的冰层代替了天空,从最浅淡的蓝到最深邃的蓝依次排列开来,将整个缝隙内都映得发蓝,恍惚间竟让人以为自己正身处天堂。

往前看去还有一人在走着,我快走了两步赶了上去,却发现并不是团毛,而是意料之外却又仿佛是情理之中的——榭寄生虫。看来昨天她们俩没事,但是问题来了,团毛是怎么知道她们行程的?

正在我犹豫应不应该礼节性的打个招呼时,榭寄生虫竟像是有所感应似的回过了头。她突然见着一个人在后面却也不惊讶,还朝我点了点头礼貌的笑了笑,说了句“你也来这里了啊。”

她应该不是那种会先开口跟陌生人说话的人,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榭寄生虫是认得我的真实身份了,但随即想到也可能只是单纯对大冬天还跑来这里的同好的问候罢了。就在我盯着她身后的冰层思考该怎么回答时,那层冰突然一声脆响,噼里啪啦全部碎了散落开来。榭寄生虫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呆楞在原地,我赶紧扑过去将她推开才堪堪躲过了碎冰。

摔倒在地的榭寄生虫过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一叠声问着怎么了,我却仍旧没能来得及回答她,因为一束明晃晃的红光通过破碎的冰层缺口射了进来,瞄准了榭寄生虫。

在这种地方居然有人在狙击。顾不得解释许多,只能简短说了句“有人准备射杀你”便拽着榭寄生虫匆匆跑离了那处冰层,不顾她满脸的讶异与接连的询问,一口气跑到了人多的开阔地带才停了下来。

顾不上做多解释,我说了句再见便急忙回头找起了团毛。假使有人盯上了魂和榭寄生虫欲置她们于死地的话那对方很可能连团毛也不放过。毕竟团毛与魂过往甚密,而现在分开仅不足两周,连带着团毛一起盯上再正常不过。

结果我一头汗的找了半天,团毛又像上次一样悠闲的出现在了路边的长椅上,边晃腿边吃着雪糕。冲过去确认她没事后放下心来才发现她今天真是背了好大一个包,但此时我连她大冷天吃冰激凌都顾不上吐槽更别提一个包了,赶紧拉起她就走。到巴士那一段路上我有心跟她解释一下,但一想到我现在的设定应当是不认识榭寄生虫的就不知该如何开口,纠结着直到坐上了巴士才想好一个说辞:突然闹肚子想回去了。

对于这个烂借口团毛却没有异议,她只是盯着窗外淡淡说了句“走了也好,已经失败了再让某些人发现就不好了。”之前在她身上体会到的那种深不可测感与陌生感又回来了,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我识相的闭了嘴,像来时一样一路沉默着回去了。

匆忙上车的结果就是坐错车。还好我们行李都不多,此时全部随身携带着。运气很好的是我们到达了本来预计明天抵达的地方:阿克雷里。急忙找了家旅店住了进去,团毛又是一反常态的要求先去洗澡。趁她去洗澡的间隙我仔细思考了下今天发生的一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怎么每次魂她们遇到危险时都能恰好被我碰见?我不自觉朝床上倒去,一不小心带倒了团毛的包。

手忙脚乱想要将团毛的背包扶好,却不小心瞄到开了一条缝的背包里面闪过一抹冰冷的黑色。
一把可折叠狙击步枪。

看来今晚注定是个无眠夜了。

20xx年1月20日,天气阴,有风
厄赫斯纳谷地。

然而昨晚我并没有鼓起勇气去质问团毛。我虽然经常嘴上说得豪放,实质上却是个很胆小的人,哪怕是在我从事这行已经这么多年了的今天,我依然是个怕死的人。奇怪的是心里抱着这么重的疑问我却依然睡得很香,看来即使活了二十多年我也还是很不了解我自己啊。

随着日出时间的提前,每天也起得越来越早了,这对我和团毛来说都是一件痛苦的事。今天一早起来我们按照原计划来到了阿克雷里附近的厄赫斯纳谷地。这里是诗人哈德格里姆松的故乡,一个风景秀丽安静迷人的小镇。站在峡谷里仰望蓝天白云,感受着丝丝缕缕的风温柔的抚过每一寸身体,我突然发现这是一个很适合聊天谈心的地方。于是我开了口。

一股奇异的不管不顾情绪控制了我,让我很直接的询问团毛是不是在跟踪她那两个“朋友”,包括通过不正当手段窃取两人行程,狙击两人等等。团毛并没有立刻回答我,她只是站在我旁边出神的盯着远方。风安静的拨开她脸颊旁有些卷的头发,露出那张平时总让人感觉没睡醒的脸。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我却没由来的觉得连她身边围绕着的空气都在流露着悲伤。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没有反问我怎么知道魂和榭寄生虫以及她们的样貌,而是肯定了我的疑问。她说她确实在跟踪那两人,她通过第一天夜里安装在温泉旁的针孔摄像头*1得知了两人的行程,并一路安排了对两人的暗杀活动,包括但不限于委托他人对那两人在黄金瀑布驾驶的汽车轮胎动手脚,在瓦特纳冰原对两人进行狙杀。

“我只是…我只是想让那两人…不,我也不知道我想干嘛,好多时候我根本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这些都是我在自己的备忘录里看到的,就好像我身体里有另一个人,她故意告诉我的这些一样…”团毛这么对我说着,不显年龄的脸上掺杂着痛苦悲伤绝望的感情,说到最后甚至开始像小孩子一般哭了起来,边哭边不断问我“我是个这么恶毒的人吗”。

平时健谈的我在这种时候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轻轻抱住了她。厄赫斯纳谷地的美景依旧,蓝天白云,微风徐徐,温柔的包容着一个哭泣的灵魂。

情绪稳定下来了以后团毛明显活泼了起来,回程路上一直在跟我讲她跟那两人过去发生的事,有些是我在局里就已经知道的,有些则纯粹是生活中的小细节,林林总总不胜枚举。但这其中最值得注意的是团毛说她最开始是和榭寄生虫先认识的,后来魂才出现,加入了两人。

由此看来魂后来居上还成了团毛和榭寄生虫两人之间矛盾的来源,真是个不一般的女人。老大也是嘱咐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不要和她接触,远远观察就好了。

回去后看时间还早,我们便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决定启程前往伊萨菲厄泽。之所以选择现在出发是因为那里晚上可以看到极光,团毛自来到冰岛后就一直在期待着,已经迫不及待今晚就想看了。

那也是坐落于峡谷中的一座城市,古老而又神秘。来到这里就像是走到了世界的尽头,群山与峡谷是如此安静,除了鸟叫声几乎听不到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是荒凉而平静的。

但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好的不灵坏的灵。刚把行李放到房间准备出门去走一圈时,蹲下系了个鞋带的功夫抬眼面前多了一双鞋。团毛已经走出去了好远,我站起身来看清面前的人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居然是魂。想到她应当是不认识我的所以稍微放松了点,哪知道她张口就是一句好久不见。没等到我的回答她又凑过来仔细看了看我的脸,再开口时她脸上原本的一点怀念与玩味早已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副仿佛“营业专用”的微笑表情。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

接着她以“既然这么有缘不如晚上一起去看极光吧”这句话结束了我们的对话,我看着她递过来的名片上面大大的“艺术总监”四个字久久不能言语。分明是个黑客却要印这种名片,就连名字都不是真的,唯一让我能确定这不是她随手拿的别人名片的证据就是上面的电话了。

这件事我不敢随便应允,毕竟我不知道魂是否知道我是和团毛一起的,贸贸然三个人见了面会发生什么可很难说。从之前团毛的坦白中可以察觉到她体内似乎是有另一个人格,虽然乍一听很中二但医学上确实有承认多重人格这种疾病,这也能解释她为什么性格变化这么快又这么极端了。那么假使暗杀这件事都是另一个人格策划的话,如果三个人见面了…

到了晚上我也没想好该怎么办,直觉告诉我去了的话魂会告诉我一些我想要的信息,有可能是“榭寄生虫被杀案”的重要证据。就在我纠结不止的时候,旅店突然停电了。天早已黑了下来,再晚点就该伸手不见五指了。我索性放弃思考这个问题,反正停电了Wi-Fi也断了无法联系到魂了,干脆和团毛出去一起去看了极光。

我们的运气真的太好了,今晚居然就出现了极光。那些形如丝带的光幕飘忽不定,五彩缤纷,美轮美奂的让人恍惚间以为自己身处神殿,或是天堂。这些粒子在空中变换着各种形状,搭配上墨黑如漆的夜幕,除了让人震惊着感慨出一句“大自然真是美丽”外竟是什么也说不出了。

看了将近40分钟后极光渐渐消散了,所有人都意犹未尽的走在回去的路上。旅店还是没有来电,此刻天已大黑,多数人都是靠着手机那一点微弱的光亮艰难的走回自己的房间的。因为大家都是一个时间段回来的所以旅店里人有些多,只是谁也看不清自己周身三个人以外的人的脸。

我回到房间后打着手机的手电筒艰难的写完了这几行字,就在写的途中我听到有人敲响了门。大概是客服人员来送应急灯了吧,今天就写到这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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